过年过年,过一年少一年。这不是悲观,是事实。
20岁以后(大概吧),过年给人的感觉从热闹闹变成乱糟糟。形式还是那个形式,变化的是心态。特别在年30儿,春晚热播、饺子下锅、烟火齐放的时刻,坐立不安地想干点什么,就是不想老实地呆在原地。
今年过年,突然大逆转,心情又回复到热闹闹喜洋洋。好像2008终于过去了,心有余悸而欢欣鼓舞似的。其实,2008啥逆境也没遭遇,年终还混个先进,想换个饭碗人家也有给的打算。
话说年30儿这天,老天爷一清早就把太阳放出来,照得屋里亮堂堂。虽然醒来早点,7点左右,过年的喜悦从睁开眼的刹那就充满胸膛。带着这股喜气儿吃完早餐,想帮饲养员干点什么,饲养员压根不想让任何人包括动物染指厨房。遂作罢。
在网络晃着晃着就中午了,外面间歇响着鞭炮声。再回身,饭桌上已经琳琅满目,被打扮得卡哇依的中年大叔——俺哥,及其爱人、俺侄女准时光临。这儿的风俗,年30儿的时候,儿子一家人回父母家吃饭。我那嗓门嘹亮的姐姐到婆家噌饭去了,她不在,相当于少了500只鸭子。
一家5口举杯同庆,饲养员发言:啃猪蹄啃猪蹄,过年有挠头儿。一直以为鸡爪子才是正宗的挠,但饲养员从未采纳我这条合理化建议,一过年就忙碌买猪蹄子、燎猪蹄子上的毛,不厌其烦。
饭后晒着阳光,继续在网上听歌,美滋滋地心旷神怡。饲养员午觉醒来,又投入包饺子的浩大工程。我克服重重阻力抢到擀面杖,打算露一手。可惜,2009年的第一场雪在放假前飘下,一上午连铲两场雪,铁锹把儿将手心肌肉硌伤。忍痛擀个饺子皮,饲养员用鄙视的目光将我吓回电脑前。
夜幕降临,窗外开始绽放美妙的烟花。这儿的风俗,家里有人去世,3年内不得贴春联、放鞭炮。我不信这个,但饲养员笃信无疑。不过,别人放着,咱们看着,也省钱省力不是?
春晚的时候,我在网上突破了零聊天的记录,跟若干天南海北不认识的人哇啦哇啦聊得起劲,只看到周杰伦的神奇发型和小沈阳的单腿儿裙子。
新年钟声敲响过后,我突发奇想,邀请神采奕奕鹤发童颜肚子大大细脚伶仃的饲养员共舞一曲。
老太太一点不含糊,搂过我的腰,胖胖的大肚子暖暖地贴着我的小胖肚子,慢四开走,中间还带我转了几圈。我惊讶地望着她笑成花朵的小胖脸蛋儿,感觉真是捡到宝了。当了我亲妈这么多年,饲养员竟然还藏着这一手。
年30儿,以饲养员带领起舞的活动落下帷幕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