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鹏山和《孔子》剧组掐架就是犯贱!
许石林
学者鲍鹏山老师和《孔子》剧组掐起来了。甭问,能掐起来,就注定鲍老师失败了,必然失败——学者追求准确、正宗、学术、历史,拍电影的追求娱乐、八卦、票房,根本就不是一个频道嘛!结果是,胡玫骂街了,那个连话都说不清楚还企图巧言令色、以编剧弱智大片《赤壁》立身的陈汗猛烈反击——陈汗的反击仍然延续《赤壁》的一贯弱智:“这个专家不懂电影!”胡玫则表现出了她一直深藏不露的泼妇功夫:“这位专家,我看完全是砖家,砖头的砖。这人一看就是门外汉,根本不懂电影。我认为他大可不必借这种方式沽名钓誉。我们不可能完全按照历史拍,不然电影就不存在了。”鲍老师这回知道从事这种行业人的厉害了?你妨碍了人家发家致富,非跟你玩儿命不可,连半夜装鬼趴你家窗户的心思都有了。
按说这种低贱的掐架,是我这种专门从事贱业的人干的,不是能深入浅出、饱含士子情怀写出《寂寞圣哲》的鲍鹏山老师干的——我之前强烈反对将孔子拍成电影,当然反对无效。但是《孔子》剧组一切如我所料:其之后几乎所有做秀都被我言中,比如周润发极度虚矫而伪诈地一次次下跪、比如孔德懋老人再次被绑架为剧组炒作,比如片名用了孔德懋探班时赠送的所谓书法……我简直狂妄得要一脚将宋祖德老师踢到珠江里喂那啥去了。
我还预言:《孔子》烂片市场成功后,中国历史上凡是数得着的别的这子那子,均会被用来娱乐拍电影儿,而且一定有不少“子”片,剧本都写好了、筹备拍摄了。所以,《孔子》才是刚刚开始,烂戏还在后头呢!
我觉得鲍老师是不是被这几年的好名声搞得找不着北了?头昏了?你看别的专家看了片,不说话,闷声拿红包,您倒好,还认真地给人家提意见。结果人家正在大战市场前的焦虑中,您这一发言,难怪一向稳重的胡玫都破口大骂了。说实话,在这一点上,卑贱如我比您强,你作为专家被请去看片,您去了,您就错了。您当时惟一能做的,就是去,让他们别放映了——当然,这是比让雀儿拉鸡屎还难的事儿。虽然您这是救他们,可是,利欲熏心的主儿,会以为您神经有问题——胡玫回应网上质疑:“这个人应该不太正常!你去看他状态,跟个神经病一样。我都懒得回应!这种人不懂电影,他的问题不该来问我,还是该去跟历史学家讨论。”
将孔子拍成商业片就是大逆不道——这是我早在他们筹拍的时候就一再批评的。去年年底在曲阜,我对当地的政府官员、尤其是对孔祥金先生郑重地说:即使您无法出面抵制电影《孔子》,也绝不能帮助炒作这种亵渎圣贤的卑劣罪恶行为!鲍老师您咋就认识不到这一点呢?您脑门上是抹了猪油了还是被这几年的成功烧得自己冒出油了,就那么犯晕?
“觚不觚,觚哉?觚哉?”——大逆不道的商业烂片《孔子》到了最后冲刺票房、收回投资、赚钱的时候了。各个环节的涉骗(片)人员,包括投资商、编导、主演等等,紧张得不得了、可以想像集体焦虑得不像样子:他们的发言,尤其是对别人的反击,都是非常态的,都是与他们平常的素质不相匹配的,是失常的、神经质的,普遍比他们通常的卑贱还要卑贱。他们这时候最渴望的是追星族对他们支持,以人多的汹涌声势,掩盖一下被严肃追问与批评的窘迫,缓解一下他们的集体焦灼与不安。别说鲍老师是郑重地质疑和批评,就是鲍老师夸它,要是用了什么拐弯的修辞,他们听不完前半句照样跳起来骂街。
其处心积虑地、无所不用其极地炒作、步步推进、一口一口地往外吐信息,每个细节都有精心的炒作埋伏,就差撒泡尿进去了。
从胡玫的破口大骂中,可以看出她的理念很清楚:我这是拍电影儿,不是搞学问。问题是你请历史学家看你的电影干啥?你请鲍老师这样的学者来,却不允许他批评,还不如请学者们去洗脚,或者鲍老师被人家洗脚了,还犯轴儿?鲍老师,你太不厚道了,岂不知拿人的手短,被人洗脚腿软?
原本在半年前,有高人对我说:等大逆不道的商业烂片《孔子》出来,咱们不看,也别说话,别写评论,别批评,否则就是帮它炒作。我同意。可是,看见鲍鹏山老师挨了破口大骂,看见鲍老师提出的质疑意见逐一被另一种语法用另一个频道反击,我就不自觉地犯贱了——我不能让鲍老师一个人犯贱,再说鲍老师犯贱是初犯,不像我,一直是惯犯,虱子多了不痒痒,我就多犯一回。何况,我还要抓着鲍老师的犯贱给自己沽名钓誉呢! |